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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想的?”谢元春看向陈勃,毕竟受伤的是他,这是对自己下属最起码的关怀,否则,会让人寒心。
陈勃能说啥,一旦这事闹大了,追究了苗红运的其他责任,市里本来的意图就进行不下去了。
所以,陈勃说道:“大局为重,也没什么大不了的,您看,什么时间合适见见他?”
“老郑,你安排时间,另外,让陈勃休息今天再说,苗红运的事你就到这里为止,剩下的我们来谈。”谢元春说道。
本来这是谢元春为了安抚陈勃的情绪,生怕他心里不好受,不管怎么说,他也是挨了一刀的,伤口都没好呢,就把他踢出去,这不合适。
“谢市长,还有件事,苗红运的老婆宗雨蝶向我反映了另外一个问题,她是副局长,所以,教育局的事她应该是比较清楚的,不像是编的。”
谢元春皱眉说道:“还有这事?这样,苗红运的事我和老郑接过来,你去找一下高书记,了解一下有没有裕康县教育局的文件,到时候你再向我汇报吧。”
陈勃没再坚持,自己确实也不适合再继续掺和他们之间的事,反正苗红运也就这样了,能出多少血,自己也不再参与,将来出了什么问题,烧到自己头上来的可能性有,但是最关键的的部分不在自己这里。
自己前期做的这些工作,不过是九牛一毛,苗红运的钱怎么才能合理合法的进入财政账户,这才是谢元春他们要操作的事情,这个就不归自己管了。
陈勃安排好了工作的事,就回家躺着了,关初夏走了很久了,但是这个家里依然有她的味道,尤其是被子上,他睡觉时,时常会用被子捂住脸,深深的吸一吸被子上的味道。
他把这事告诉了关初夏,她一边笑话他,但是内心里却甜的齁得慌。
陈勃在床上沉沉睡去,到了下午,被敲门声吵醒。
“嫂子,你怎么来了?”陈勃一看是祖文君,闪开让她进来。
祖文君手上提着的是药箱,进屋后放在了茶几上。
“你没去医院,我就知道你忙,在家里换吧。”祖文君说道。
陈勃撩起衣服低头看了看,发现纱布开始渗血了,是该换药了。
这个刀口虽然不大,也不是很深,但是却刺穿了肚皮上的很多层组织,要想愈合,看来还要一段时间。
陈勃躺在沙发上,祖文君搬了个凳子,坐下后,看着陈勃撩起的衣服,上衣撩的倒是很到位了,可是裤子嘛,腰带扎的还是挺靠近伤口的。
于是,祖文君在没打招呼的前提下直接上手了,她的手开始解陈勃的腰带。
陈勃下意识的护住了自己的腰带,不让她动,这一刻,两人都觉得这气氛尴尬的脚指头能抠出个三室一厅。
还是祖文君反应的比较快。
“我是医生,你想啥呢?”祖文君不客气的皱眉问道。
陈勃嘿嘿一笑,说道:“我,我自己来……”
于是,他自己解开了腰带,也只是向下稍微挪动了一下裤腰,祖文君还嫌不够,于是又伸手把他的裤子向下扒了扒。
这个时候的陈勃也只能是认了,不然还能咋滴?
祖文君看着他认命的样子,有些好笑,随即说道:“你得等几天再洗澡,不然这伤口感染了就麻烦了。”
“嗯,我知道,你今天回来的早啊?”陈勃问道。
“咳,现在没人管我,手头没事了我就回来,以前这个找我那个找我,现在,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透明人,无所谓了。”祖文君一边小心的将陈勃肚子上的纱布取下来,但是有些还是和皮肤粘连在一起了。
“忍着点,有点疼……”
她这话说和没说一样,话音未落,纱布早已被她硬生生拽了下来,陈勃疼的呲牙咧嘴,但他还是忍住了。
接着就是消毒,有些酒精液体渗入到了伤口里,那个酸爽,陈勃直接疼的不会说话了,这和自己在部队训练时的痛不一样,那都是皮外伤,这伤可是进到了肉里面去了。
“我现在帮着谢元春做事,嫂子,你的事我找他管用吗?”陈勃问道。
“我的事?我的什么事?你别瞎操心了,先把自己的事管好,其他的问题将来再说。”祖文君虽然是这样说,但是心里还是很感动的。
“我说真的,嫂子,你说我找找他的话,能不能把你往上推一推?”陈勃问道。
祖文君看他说的很认真,于是伸出手,五个手指纤细修长,在陈勃盯着她的手看的时候,她开始了女人对政治的表述。
“我们医院现在是一个院长,四个副院长,一个萝卜一个坑,你啥意思,要给我再设一个专门的副院长啊,扯不扯?”祖文君说完开始收拾药箱,但是随着陈勃的一句话,她的动作慢了下来。
陈勃看着天花板,慢条斯理的说道:“这些医院的院长,有几个是干净的,你们医院新盖了一个大楼,还有你说的他和那些女医生和护士的事情……”
“还有护校的女学生,我们医院每年都要从护理学校进一批护士,据说这些护士都是院长亲自选拔的,不但要人,还要钱,可谓是人财两旺啊。”祖文君补充道。
“所以,我觉得这事有机会呢,既然是有这么的谣言,但是我觉得吧,这谣言有时候真不是空穴来风……”
“那也没戏,他的关系在省里,市里想办他,省里有人保他怎么办?”祖文君提醒道。
“保他就把他调走吧,我们要的是位置,又不是他的命,做人留一线,日后好相见嘛。”陈勃说道。
陈勃说这话的时候,伸手想要去自己的伤口附近挠一挠,可能是因为伤口的原因,这周围总有些痒,想要伸手去挠,但是他的手被祖文君拦住了。
“痒是吧,将来还有的痒呢,是这里吗?”祖文君说着,伸出了小手指,在他的痒处慢慢的挠着,还别说,就这小手指头一动弹,陈勃瞬间觉得这伤口附近的温度降了到了冰点。